“砰——”是踹门声。不难听出踹门的人带着多大的怒火二来。云浅一抬头,对上男人明显阴鸷的脸色,嘴角勾出几分笑意,“你来得可真快。”男人冷冷盯着她,“是你让人绑走了温情?”云浅微微挑眉。萧墨栩厉喝,“是不是?”云浅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,“你不肯见我,我只好想办法让你来见我了。”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,轻易就挑起了男人心底那把火。萧墨栩眼神一暗,薄唇倏地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想怎么样?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云浅眨了眨眼,“你是不是跟那个卖鱼女待太久了,所以变得跟她一样蠢啊?”哦不,那女人怎么会蠢呢?这一年多的时间,她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,南诏出动了半个军队,也没找到萧墨栩。“云浅!”男人语气明显不善,“你口中的卖鱼女,靠着卖鱼救了我的命。你说话最好别这么刻薄。”云浅?他知道她的名字了么?云浅几不可察地敛了下眸,隐约透出一丝温柔,“你跟谁打听了我的名字?”萧墨栩对上她专注的双眼,大约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其实就在她今早离开后,他无意间与杂货铺的老板提起南诏太子妃——随口一问罢了,可对方却像是来了兴致,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很多。比如,她的名字叫云浅。比如,她不只是南诏太子妃,也曾当过西凉太子妃——这个女人,果然是水性杨花!不过,她竟还在民间兴建过学堂,在军队教授过枪支,做了很多人从未做过的事——不,应该说是所有人没有做过的事。她已经不只是一个太子妃了,她还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,关心民生、保卫家国。即便他早晨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简单,可也没想到,她会如此超乎他的意料。或许,他真的是爱过她的。可惜,他不记得了。“不重要。”他冷淡地别开视线,“把温情放了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呵。云浅有些好笑,“你如今无权无势,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啊?”萧墨栩眯起眼睛,“你应该考虑的是,等我有权有势了,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。”云浅微微挑眉,“哦?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