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几个忙着呢?”小弟们热情的打着招呼,他们不仅惊讶于地上这条黑鱼的尺寸够大,更惊讶于周晓治手中握着的一根奇形怪状的竿子!“我靠,这是什么鱼竿?看起来好牛逼的样子啊!”“怎么还挂着一个轮子?兄弟,你就是靠这个搞上的大黑鱼吗?”“这么大的黑鱼,就靠这个两米长的鱼竿?”小弟们显然被周晓治手中的竿子吸引了,恨不得上前亲自试验一把。牛大力一脸傲娇的说道:“这个鱼竿叫做路亚竿,这个轮子叫纺车轮,这可是我们最新研制出来的,你们要想买的话也可以呀,咱县城新开了一家渔具店,叫四海渔具!”四海渔具店是周晓治连夜倒腾起来的,目前主要售卖路亚竿、纺车轮,以及各种亮片、铅笔、铁板。这三种假饵制作比较简单,周晓治还想制作vib、米诺、波爬等假饵,但制作起来有难度,只能后面再开发了。目前店铺正处于装修阶段,边装修边售卖,还没有完全打开市场。但周晓治笃定,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疯狂的喜欢上路亚,在未来,渔具店的生意绝对可以超过贵宾楼!“师傅,这条小船是你们的吗?”王振国刚才已经仔细观察过了。这几个人讲到钓鱼的时候头头是道,手里的竿子也很专业,应该是真正的钓鱼人。周晓治压低嗓音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是啊,我们几个人平时就爱钓鱼,有时候还会划着小船到江中间,江中间的鱼多的很!”“是这样的,”王振国压了压帽子,一本正经的胡扯道:“我们民兵打算今天晚上在鄂城方向渡江演练,我能不能坐你们的船到对面去?”牛大力和张春来正好抬眼望去,刚要把“卧槽”脱口而出时,周晓治说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“人家可是民兵,咱不能耽误了他们的事情,划船!”牛大力和张春来忍住内心的激动,“砰”的一声跳上了船。“这位大哥,上来吧!”王振国颤颤巍巍的上了船,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。说实话,他虽然生活在长江北岸边,年轻的时候游泳也是一把好手,但他晕船!尤其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,大风再吹一吹,更晕了!“大哥,你坐好了,咱们出发了!”牛大力和张春来虽然不知道周晓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为何不在现场就把他抓住,非要划船?但他们还是照旧做了,周晓治让做的,总归有些道理!“几位大哥,你们忘了拿鱼!”几个小弟望着岸上的大老黑,赶忙问道。已经划入长江的周晓治冲着他们摇了摇手:“这条大老黑就留给你们了,我们要去抓真正的大老黑了!”去抓真正的大老黑?几个小弟望着一蹦一跳的黑鱼有些迷茫。这玩意儿还有真的假的?“几位师傅说话真有意思,难道你们刚才抓了一条假黑鱼?”坐在船上的王振国,意气风发的问道。就这么简单?就这么简单就逃出来了?周晓治啊周晓治,黄正坤呀黄正坤!两个大傻逼!他们肯定一个在火车站,一个在客运站吧?黄正坤倒是想到了这里,但一想到自己正是由他的小弟把他亲自送到这里来时,王振国的嘴角总是浮现一丝笑意。太戏剧化了!我踏马的太有才了!“等一下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,”周晓治坐在船头,对着牛大力和张春来说道:“你俩没有吃饭吗?再加把劲儿划呀!”“等一下再回答?”王振国有些迷茫,回答问题还需要等一下吗?“好了,就把船停在这里吧。”周晓治说完又回头望了一眼王振国,问道:“大哥,我想问一下你,从这个位置你能不能游到岸上去?”王振国摇了摇头:“年轻的时候我能横渡长江,现在老了,也就游个七八十米吧!”“那就好!”周晓治阴测测的笑着。那就好?这是什么逻辑?“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了,抓大老黑当然分真和假,真正的大老黑,你知道在哪里吗?”“在哪里?”周晓治摘下了帽子和围巾,别有用意的瞪了一眼王振国:“王总,就是你呀!你就是真正的大老黑呀!”砰砰砰!是心跳加速的声音。王振国刚要站起,可又马上坐了下去,他晕船。“是你?周晓治!”牛大力和张春来也不划船了,一左一右按住王振国,周晓治直接把他手里的皮箱子抢了过来,在手里掂量了掂量:“这20万不轻啊,一张新的50元是1.15克,4000张就是4600克,你这个钱有4.6千克,10斤了!”“你快把箱子放下,那是我的钱!”“你的钱?”周晓治将皮箱子打开了,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摞钱呈现在众人面前。“快关上,江上风大,掉到水里去就不好了!”不得不说王振国还真是一位老财迷,都到什么时候了,还担心这些钱的归宿?“这些钱你就别想了,你前脚已经把厂子租给了我,后脚就把厂子卖给了黄正坤,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帮我卖掉的?”“你们一个是租,一个是买,完全不一样!”王振国振振有词道。周晓治笑了笑,从怀里拿出几张纸,说道:“信不信我让警察来抓你?你这是诈骗!”“你应该经常看报纸吧?天津有个王书记贪污了7万块钱,直接执行死刑!”“那你掂量掂量,你诈骗20万块钱,会怎么处理你?”王振国全身猛然哆嗦,显然是被周晓治吓到了。周晓治说的是事实,报纸上曾经写过这件事情。这位王书记所在的县城位于海边,他组织人员专门打击走私团伙,扣留了很多好东西,比如手表、电视和收音机。后来,他忍不住诱惑,从仓库里拿走了将近300件值钱的物件,这些物件按照零售价折算,高达7万多块钱!然后,他就被枪毙了!“周老板,我…我…”王振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,一想到黑乎乎的枪管子,他差点被吓尿了。“我给你指条道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