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舒晚往下一蹲,轻轻挣开了男人的桎梏,“夫君别闹,我去看看丫鬟们收拾得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宽大的裙摆前后摆动间,温舒晚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微凉的晚风吹拂过她的碎发,纤细的手指并拢起来,摸上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似乎那次她偷亲了谢临渊之后,他便越发粘着自己了。

    真好,她想。

    在无限靠近幸福时才是感觉最幸福的时候,直到靠近幸福的最顶点,温舒晚下意识的反应却是逃离。

    因为感觉自己太幸福了,有些遭受不住,只能出来缓缓。

    就像狼崽,在谢绵绵给它的碗里放上一个蜜汁烤鸡腿的时候,狼崽的第一反应不是狠狠地狼吞虎咽。

    而是围绕着鸡腿活蹦乱跳,前肢高高抬起,随后兴奋地落下戳着地板,会上前猛吸一口,然后转身逃离,反复如此地庆祝半天,还舍不得吃。

    最后谢绵绵觉得狼崽可能是不喜欢,就把蜜汁鸡腿给黑狼吃了,惹得狼崽鬼哭狼嚎了大半天。

    美丽的妻子离开了里间,只徒留谢临渊怔怔停留在原地,半晌,他暗自叹息。

    随后他走到自己的书房里,按下书架上一个隐蔽的机关,“啪嗒”一声,一个抽屉打开了,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画轴。

    谢临渊将画轴缓缓展开,上面是一个端庄大气的女子,不似寻常女子的合嘴微笑。

    画上的女子露出了上排洁白的牙齿,笑得自信明媚,小小的虎牙显得可爱至极。

    只寥寥几笔,就把女子神韵生动地描绘出来了,显然画这副画的人对这女子观察得仔细,像是放在心尖上一般。

    这便是谢临渊第一次遇到温舒晚时,她的模样。

    怎么办,明明还没分离,就已经开始思念了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与画中的妻子纠缠,上次要分开这么久,还是年初妻子回家探亲的时候。

    很快,谢临渊将画放回去,跨步离开了,他打算去看看妻子在做什么,哪怕不说话,相互陪伴也让他心情愉悦。

    翌日,谢家的三个女眷便坐上马车,赶往码头。

    虽然一路走的是平整的官道,但车轱辘偶尔碾过了大小石子,还是把谢绵绵等人颠来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