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有没有人生来就高人一等,那必定是有的,不过要分情况讨论。人总爱谈哲学,哲学就要告诉你,你问的是物质财富还是精神财富?如果是物质财富,那富人权贵的孩子生来就高穷苦人家的孩子何止一等。如果是精神财富,孩童能有什么思想,那么人人生来平等。哲学是中庸的,这也是我喜欢哲学的原因,说白了它是既不完全肯定,也不完全否定,总是游离在对与错之间。

    当时李博指着前面那一堵墙,对我说:“在他们面前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我才从池水中爬起来,堪堪将四周的情况看清楚,第四层简直就是一片小型宫殿,最前面是一栋主殿,两边有偏院,绿墙黄瓦,油灯长明,主殿偏院三者围城一个青砖铺垫的练武场,场外是一汪池水。

    看清周围的情况,我才回答他:“他们是谁?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我劝你马上离开,否则有杀身之祸。”他非常严肃,是一只诡计多端、擅长伪装的老狐狸,他这么认真地劝我离开,反而激起我留下来一探究竟的好奇心。

    但好奇心害死猫,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。

    我回了他一句:“莫名其妙。”然后和苦樱她们走进练武场。练武场两边都摆着一个兵器架子,刀、枪、剑、戟、锤都有,这些兵器还十分锋利,从明末完美保存至今。

    果然朴青的感觉没错,第四层宏伟的建筑才符合一个帝者的身份。看来这个陵墓真有可能是崇祯帝的陵。袁湘彤看着我,那眼神在说,我早就告诉过你了。

    “在这边要加倍小心。崇祯的灵可不是谁都能惹的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那还进不进宫殿?”

    袁湘彤:“石刻《黄金宫》就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总不能白来吧。“”苦樱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才明白这里十有八九是时朱由检的墓,但相较因害怕而退缩,好奇心更胜一筹。朱由检甘愿将帝陵建在镇魔碑边上,守在都邑入口,那么都邑里又埋着什么人?或者说住着什么人?这一点不言而喻,里面定然躲藏着比崇祯帝更可怕的东西抑或秘密。我们三人最终商定,冒险进入主殿。这时再回头,李博又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主殿对面有三条通道,这一次,李博很快出现,从中间那条通道滚出来,狼狈地跑向我们,结果一不小心跌落尽水池中。

    李博池水中冒出头来,惊慌四顾,这时中间通道忽然传来骏马嘶鸣地声音,一匹亮黑色骏马犹如天马,忽而冲出,鬃毛飞扬,异常潇洒。骏马上坐着一个全身黑甲的人,此人高大壮硕,手握一把红缨长枪,全身仅仅露出两只清亮坚定的眼睛。

    我从未见过保存得如此完好地尸体,不像灌满水银的王承恩,这个骑士一定用了古代最先进地防腐技术。来不及细看,骑士策马来到池水前,李博潜入水中逃跑,还是被他一枪挑起,长枪刺进肩膀,猩红地血从空中滴落池水中,李博痛得大叫。

    骑士来势汹汹,我和苦樱、袁湘彤连忙从练武场退出来。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强大的骑士是敌是友,所以任何行为都要必须谨慎。

    “救我,救我。”李博双手无力抓向虚空,他失血过多,继续下去肯定活不成。我是不敢贸然出手,苦樱本来就不愿帮这个老狐狸,至于袁湘彤,她一直看着两边的通道,仿佛在等待什么。

    “有人!”她提醒我们一句,“你们躲到练武场去。”她这样说完,我和苦没有耽搁,立即走进墙后面躲起来。虽然袁湘彤战力并不强,但在帝陵这个任何一个灵都能秒杀我们的地方,袁湘彤反而是三人中生存率最大的一个。

    我刚屈身躲在墙后,两边通道果然各走出一伙人,这两伙人穿着很现代,看来也是来探索帝陵的。虽然远隔几百米,我还是能看清他们身上各绣有一个标识,以一个妙龄少女为主的那个队伍,衣服胸口上绣着一朵梅花,梅花是浙江道掌灵人梅御的标识,看来此人是他弟子中的一个。另一伙人土黄色的衣服上绣着一个黑白太极,是江南道凌芳羽的弟子之一。

    古灵铺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?近几年他们突然关闭许多灵铺,把权力向自己集中,现在又要染指帝陵,灵铺的生意一向和陵墓不沾边,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。